耳语

【倦鸟归巢】番外chep19 平安夜

夢想的翅膀輕揚:

很喜歡的一篇番外,希望你們也會喜歡。


勿上升。晚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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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平安夜,街上来往的人越来越多,我站在广场上背靠着偌大的圣诞树装饰,随着音乐轻轻摆动,看着被人群围着的男孩们奋力地跳着新学的舞蹈。星动亚洲之后,那些孩子并没有大火,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,看到他们失落的眼神依旧不忍。拿到这个义演活动的时候,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。


    一曲将毕,我直起了身跳了跳快冻僵的身子,打算上去说几句结语。忽然一抹身影晃进视线,一个穿着一袭红色外套的女孩窜到台上,接上了他们最后的几拍,兀自舞蹈着,DJ没有停下音乐,像是故意似的,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音乐。女孩表现得很好,不仅复制了他们第一次演出的街舞动作,还添了不少加分的动作,我看着莫名眼熟“韩宇…”


    是的,虽然是我排的舞蹈动作,但女孩的舞里满满的Loking风格,甚至看出了韩宇的轮廓,我有些诧异地想看清她的脸,无奈动作太快,看不清楚。一曲舞毕,女孩张扬一笑,一弯身就跃入了人群,任由喝采与掌声留在身后。我随意交代了两句,就穿入人群寻找这个神秘的身影。


追出了围观的人墙,我一把抓住向前跑去的女孩“别跑了。”


她没有回头,“妳是…韩宇的…”随着我话语的段落,抓住的手明显颤了一下,我更加确认自己心里的猜测了。


“转过来给我看看妳好吗?”


她依然固执的不愿转身,这股轴劲让我想到某人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
她没忍住问了一句“笑什么?!”


“妳让我想到某人了。某人…明天会回来跟我过圣诞,妳来不来?”我试探问着。


她没说话,试图挣脱被我困住的手。我紧了紧手“妳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吧?不要拗了,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?”


她犹豫了片刻,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“他很想妳,一直都很想妳。他的皮夹里层,还有妳小婴儿的照片呢。”


跟前的身影似乎松动了心防,我也象征性地微微松了手。她转过身来看我,努力睁大红了的眼眶。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庞,我柔了柔疲倦的神色“真像。都说女孩像爸爸会生得特别好看,还真的是。”


她怔了怔,我轻了握着她的手劲“饿了吗?带妳去吃点东西?”


她轻轻点了点头“可以放手了,我不跑了。叔。”


听到这一声叔,我笑了笑松开手。


我们找了间海底捞,她叫了一个鸳鸯锅,跟我分了一个辣的汤底与清汤底。“妳也喜欢吃辣?”


“恩。”


“妳知道我不太能吃辣?”


“恩。”


    我们动了筷子以后便没有停下地吃了起来,暖了暖快被冻僵的胃,她的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。见她自己吃得差不多,我开始给她夹些品级高些的肉食“多吃点,长身体。”


    她乖巧地吃着,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。正埋头吃着的她笑了出声“叔,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。”


    我尴尬地笑了笑“是啊~真的是太像了。妳说,这些年没有生活在他身边,妳怎么能生活习惯跟他那么像呢?”


    她戳了戳碗里的肉“我妈…从来都不跟我聊他,我知道,我知道他是谁。我一直有关注他的消息。看着他的视频学他的舞蹈动作。”她抿了抿嘴不再作声。


   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“明天晚上,来我们家一起吃个饭好吗?他也很想妳。只是一直都得不到妳的消息。”


    她听了我的话,深深吸了一口气,把头埋得更低了,继续戳着那块快被她戳烂的肉。我拿过她的碗,给她装了碗清汤“喝点汤。”


   她乖巧地拿着汤勺喝起了汤,汤却荡起了点点的涟漪。我没有打扰她,静静等她说话。看她一碗汤快喝到了底。我又开了口“妳叫什么名字?韩宇说妳改名了。”


“没有,没改…我不让改…”她说“那个名字是他取的,我不想改。”


“所以…还是叫欣雨吗?”


“嗯…”


“妳妈妈有跟妳说过为什么叫欣雨吗?”


她抬起头来,眨着红红的眼眶看着我“不是欣宇的意思吗?”


我笑了笑“也是,也不是。妳要不要自己问他呢?”我又小小诱惑了一下。


    她噘了噘嘴,滑了滑手机,点开了一张照片推到我眼前。是韩宇抱着小茉莉的照片。她噘着的嘴微微颤抖着,眼眶越发红了。我看着心疼“妳过得好吗?”


    她咬了咬嘴唇,眼睑低垂,睫毛颤了颤,终于没能忍住泪水“挺好的呀…妈妈去年给我生了个弟弟。我…”


    我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,只好坐到她身旁,搂过她的肩轻轻拍了拍。


    她的眼泪随着一下一下的轻拍溃了堤“叔…我好想他,我有记忆之后,就没有再被他抱过了。本来爸对我也挺好的,可是后来,后来我知道我原本的名字之后,闹着让妈妈给我改回去,然后然后…”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说着。我拼凑着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她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原名,发现原来现在的爸爸不是她的生父,原来她的爸爸是谁,然后她坚持要改回自己的名字,后来她现在的爸爸从此对她冷了眼。


   “去年…弟弟出生之后,我就常常觉得…我好像不属于那个家…”她哭得不成样,我拿过纸巾给她擦泪“他们,街舞圈的那些叔叔阿姨私底下都说他们当年是奉子成婚的,都说他们是一时冲动,说他始乱终弃,说我妈妈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他,还有还有…”她越说越大声,却在最后这一句顿了顿,我笑了笑,捏捏她的肩“说…他爱的人其实是我,妳妈妈只是替代品。是吗?”


    欣雨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。我默了半晌,看着锅里还在滚着的辣汤,轻轻笑了笑“他喜欢我没有那么早,我们当时更多是师徒、兄弟的情感。他对妳妈都是真情实意的喜欢,他对妳的到来更是开心得疯狂。我都还记得他打电话给我说他有孩子了那时,快要满出来的开心。”我拍了拍她“只是…有时候爱情没有那么伟大,扛不住骨感的现实,妳妈妈要照顾妳,她需要一个可以着家的另一半,而不是事业失败后,一蹶不振的另一半。所以…妳别怨。”她轻轻点了点头,我接着说“那时候,他很不容易,背着背叛、不孝的罪名,被驱逐在街舞圈的边缘。他离乡背井到上海闯荡,却落得一无所有。”我微微笑了笑,藏不住对他的心疼,换她给我拍了拍。


“我知道…”她抬起头来看着我“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她女儿很骄傲。他超级超级勇敢的…”


我安慰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懂事女孩“妳也很勇敢,跟他很像。”


她扬起了今晚第一个灿烂的笑容,弯了眉眼“当然~虎父无犬子啊!”


我也笑了起来“那是。”


 


夜深了 窗外的白雪轻飘 锅里的汤滚烫着


陈年的往事 或痛苦或心酸 终究如雪埋进了大地藏进了暗夜


 


“我明天可以见他吗?”她提出了要求“他会想见我吗…”


我不可置否地笑了出声,像是她说了什么傻话似的“那当然啊…他非常想念妳好吗?”我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“妳的头发比他软。”


她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“真的吗?我看他的照片,头发很软啊。”


我弯了弯眉眼,笑笑地看着她“真的,妳明天自己摸摸看。”


“可以吗?”她兴奋地扬高了声调。


“当然可以~妳一定会看到一只大型忠犬~”想到他的傻样,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

 


走出海底捞,我给她招了台texi,记下了车牌号,又趁机摸了个头。


“叔~明天见”


“嗯。”


 


看着远去的车影,我的微信来了声讯息提示,我看着微信置顶闪烁着红点,扬起了嘴角。


是吧,古人说否极泰来,说的就是这小子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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